梦回红楼
纯粹周末闲来无事,写着玩~
周末,不想写技术文章了,就闲扯一篇。前段时间听完了台湾教授蒋勋讲的八十回《细说红楼梦》,期间有不少感悟。
听别人讲书与自己读书其实是两回事。自己读书,以自己的经验、阅历、观点、看法可能会只关注自己感兴趣的点,难免有所疏漏。同时,也受限于自己本身的知识、认知等,对内容产生歪曲的理解。
听别人讲书,有人可能会说是拾人牙慧,就好比吃别人嚼过的馒头,不香。但此事也不尽然,我们小时候没办法自己咀嚼食物的时候也不是如此么?当我们能够独自欣赏时,便更多的是自我阅读,参考他人见解。
听书的另一个好处,特别听“大家”讲的书,能够通过融会贯通和旁征博引的讲解扩大我们的认知面。最近新听吕世浩讲的《史记》,期间不时发出赞叹,这角度,这渊博度,这推理,就是牛!如果学生时期遇到这样的历史老师,想学不好历史都难。
听蒋勋讲红楼梦,你会发现其中融入了很多他自身生活的元素,为了能够让学生听懂,他也举了很多台湾学生能够认知、感知到的事物。同时,他也不时提到大陆相关的地名和历史典故,毕竟故事是发生在这里的。
听他举台湾的那些例子,某些内容本人就无非直观的理解。同时也在想,那些听课的学生面对发生在中国古代的故事,如果没有亲身去过那些地方,甚至连地名都只是一个陌生的符号,又会是什么的感受?会不会像我一样,有些一头雾水?
蒋勋讲到,他去过香山的曹雪芹纪念馆,也讲了一些曹雪芹的奇闻异事,比如曹雪芹在贫困潦倒的时候可能靠卖风筝养家糊口等。每当他讲到香山、曹雪芹纪念馆时,总想到自己每次在北京植物园游览时,总能看到指向曹雪芹纪念馆的路标,却未曾一次留意进去看看。
当听完了那套音频课程,便惦念着要专门去北京植物园曹雪芹纪念馆看看。前些时日天太冷,终于等到上周五,天气暖和,决定去看看。
去看看的目的并不是因为自己是红楼梦迷,也并不是做什么红学研究,只想知道这么伟大的作品是在什么环境下创造出来的。想从曹雪芹曾经的住所中看到些什么。
或许是巧合,冬季恰恰是去的最佳时机,只有松柏、翠竹才能衬托出这样一个伟大作者的创作生活。通过红楼梦的细节很显然可以看出贾宝玉的生活是曹雪芹青少年时生活的写照。经历过繁华,被抄家,然后回到香山脚下,过着清贫的创作生活。
无论你是否是红楼梦迷,曹雪芹的文学造诣可谓屈指可数。毛主席曾评价:“中国小说,艺术性、思想性最高的,还是《红楼梦》”。在游览期间,一位在喜马拉雅讲红楼梦的“儒雅之士”给几位远道而来的朋友讲解这里发生的故事。
偶尔一两言入耳,说红楼梦是包罗万象的百科全书,包括道家、儒家、政治等等,估计就差软件行业了。虽然他那么说有些过,但说红楼梦是百科全书却并不过分。
红楼梦不仅仅是讲了儿女情长的故事和诗词文赋,它还包括了人际关系、政治、服装(曹家曾任江南制造)、美食、建筑等等。不同的人读会得到不同的知识。本人非专业人士,就不过多谈红楼梦相关内容了。
虽然被抄家,但作为旗人,曹雪芹每月还是能够领到几两银子(刘姥姥家20两银子用一年)度日。但对于文人来说,买点酒、笔墨纸砚,招待个朋友什么的可能还真不够。更何况,曹雪芹在此困境之时,经常免费帮助周边的村民看病买药。也因此,在香山脚下留下了不少关于曹雪芹的故事。
其实,想来看看的最大动力只有8个字,也是关于曹雪芹写红楼梦的概述“批阅十载,增删五次”。这么一部大块头的书,作者在生活困苦之际,用了十年写成。这背后又有着何种的动力,能让他做到这么非同寻常的事情?不得而知。
有些人成名靠天赋和才气,有些人成名只能靠笨办法,曹雪芹的经历让他拥有了一般人不曾有过的繁华生活。同时,他又用后半生来打磨出一部巨作。在现在,一切都图快,想快些挣钱,想快些提升能力,想只要抢到一班列车的票就可以安枕无忧的到达目的地。
然而,能够经受住时间考验的事物同时也需要用时间来铸造。
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安抚一下浮躁急于求成的心。
曹雪芹的生活困苦过,而且可能后半生的主旋律就是困苦。不然也不会“谁欲快睹我书,就带南酒烧鸭来见我!”。
曹雪芹可能也迷茫过,低落过,但他可能同时将此化作书的灵魂。
曾经的美好皆凝结与一本书中——《红楼梦》,曾经的悲天悯人同样倾注与他的另外一本书中——《废艺斋集稿》。《废艺斋集稿》整理了一批民俗技艺,目的是在于帮助“废疾而无告者,谋其有以自养之道也”。通俗来说,就是写了一本民间手工艺的书,用来帮助那些有残疾的人掌握一门技艺谋生。这是你认知中的曹雪芹吗?
如果问穿越回红楼梦中,你想成为谁?真心无从回答。红楼梦里的人过于立体,立体到在同一个人身上你既能看到他的好,他的坏,他的悲。想成为谁又有所犹豫,或许就是因为他的坏或他的悲。
但如果说红楼梦里你最欣赏谁,这个倒是可以说出:首推平儿,次之薛宝钗。薛宝钗过于冷静,冷静到一切事情都用理性权衡,但冷静的思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不过她有些过头了。但对于平儿,居高位而不恃强凌弱,尊法度而又存人情。
此行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收获,看下图中曹家与皇帝的书信往来。每当用到“奴才”二字,你发现与其他字有何区别?是不是变小了?
然后,再看皇帝的批阅“知道了”,三字顿时彰显“帝王之心不可测”。关于此可看《余庆年》中陈道明的演技,完全把帝王之术演活了。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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